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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在美做一个小手术见识医疗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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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医院,在美国往往能以最低成本提供最好服务
) X4 l5 H, E& m+ q$ {- [8 N" b4 b( T( x4 ]' i2 G
  因为一个小手术,我见识了美国的医疗程序:
4 W( A- @9 u) V1 ?! W9 V- X0 S2 T: f" V( b" l1 e
  医生和病人仔细讨论医疗方案;医院尊重病人的隐私;
$ j/ c' b, y6 W( F& t" b. v6 R' t/ |: ~3 B' M
  一旦出现医疗事故,医院将面临巨额赔付;
5 K8 u- A9 X: k/ Y
) R" @+ o5 N- a- W6 C- h. D3 J: s  手术声明上的文字,责任清晰明了; 3 b9 c8 ~2 w" R  B0 d1 e0 G3 i* J
, b. E  z' V/ v! U
  手术前,要一遍遍重复回答护士、医生的一个个问题; , H/ e: d7 L7 }! B" q, _, Z

* `( `7 R& M6 a$ I) S5 s  但是,我被推入手术室时,心底毫无疑虑,一个问题也没有了……
6 Q. @( q+ M1 N  I& v# \
* e3 L8 J* p3 [( t1 w  脚掌长出红血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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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5 S" G; H) Q  去年5月,我的右脚掌处长出一个红血泡似的东西,走路多时便疼痛出血。 * P6 L; J' i0 e: u' a
8 Z. i5 q# i2 T1 ?) C' i
  我没在意,只去小区附近一家药店买了盒治脚部鸡眼的药膏来涂。用了几个星期,非但不见效,血泡反而渐渐变大,走路时也越来越疼了。7月下旬时,我只好去看我的家庭医生,请他推荐一位好的足科大夫。
6 X  J# `9 U2 V
1 y9 X( R' A: \( F" u  家庭医生看了我的脚后,说:“我给你介绍的这个足科大夫,马克·文森斯医生,有20多年的经验,人也很好,他的诊所离你家也不远。他会帮助你解决这个问题的。”我打电话给文森斯医生的助手,约好几天后去看他。 8 l* H( K6 h+ [9 z8 ^' u7 N  S
" {; F$ [; g8 g/ v- n0 t- ~
  我住在俄亥俄州哥伦布市,开车去他的诊所约15分钟。文森斯医生大约五十出头,又高又胖,略显秃顶。他的声音较低沉,笑容温和,脸部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他仔细地检查了我的脚,又询问我试过什么治疗方法。听了我的回答之后,他风趣地说:“如果我是你,我也会买来那种药膏先自己治。” 8 S. @  ^, W- y0 S

) d. `& o& _( K3 J2 u+ U: R  文森斯医生提出两种治疗方案:一,擦一种有冻结效果的药水,看是否可以使血泡干结脱落;二,若无效,用激光或手术切除。因这个血泡长得较深,又较大,手术切除效果会更好,只是费用会高些。我用文森斯医生开的处方拿到冻结药水,试了一个星期,结果消而复生。跟文森斯医生讨论过后,决定手术切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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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s+ o% j! F2 u. A  要选择一家手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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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美国大部分专科门诊一样,尽管文森斯的诊所有6间房,4个助手,规模不小,但所有大小手术,一律要在他加盟的当地两家手术中心去做。我选了离家较近的一家叫波拉瑞斯的手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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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斯医生的女助手凯瑞给我安排手术日期。 凯瑞先让我看了一下日历,然后在电脑上打开文森斯医生当月的日程表,我们一起选择了一个两周后的日期。凯瑞当即打电话给波拉瑞斯手术中心,核实手术安排,时间确定为星期一,8月9日,上午11点15分。
3 Y9 b: i! |* I- q
- {. w3 V  J- i8 H$ K  之后,凯瑞给我抄下一个电话号码,说在24小时之内会有人从波拉瑞斯手术中心给我打电话;我还会在3天内收到手术中心寄来的有关材料。凯瑞还说,如果24小时后我仍未接到手术中心的电话,要尽快通知她,她会帮我询问。
$ f$ y5 P4 [# n8 _8 o* @: C2 z' o
: W6 c6 g1 l! n! ?0 p6 `  第二天中午,我果然接到了电话,确定我的姓名、生日、社会安全号、主刀医生的姓名及手术名称和日期。两天之后,又收到手术中心寄来的一个大白信封,其中包括:一,感谢我选择波拉瑞斯手术中心的信;二,手术中心简介和方位图;三,我的手术过程简介;四,手术前应做的准备,如不应吃早饭,穿略宽松的衣服,手术后不可自己驾车,等等;五,有关我的情况表,如姓名、生日、社会安全号、医疗保险信息、紧急情况下的联系人姓名和电话、病史、有无过敏症等等;六,一份关于手术中心会保护病人隐私的声明。
* k; t8 F! x( W5 O7 y
" ]" o) O. a, o( g  美国法律规定,所有持有病人个人信息的医疗保险行业,都要遵守保护病人隐私的规定,只有在病人本人或法定代表人同意的情况下,才可将病人的个人信息提供给第三者(如其他医生、医院或科研部门)。为避免法律责任,所有医生和医院都会将此声明打印出来,请病人读看并签名标注日期。
3 Q' l7 ~1 h: a" {- z& k/ {* y( S
9 Q" o: f/ j6 N) g" X# @( U6 ?7 O  星期五,8月6日下午,我接到手术中心的电话,提醒我下周一上午11点15分有手术,嘱我9点30分到达。
# O4 s: s. E2 c0 f6 M0 P! X: A7 g% k) q5 b" {4 ^0 V% P
  声明上的一行文字让我难受 & W" ^0 e% Y' P0 W+ a: q
2 e! I% [5 N+ Z
  9日上午9点25分左右,我和先生赶到手术中心。 - I" ?. X, E; [" c  W

/ m& P$ Y; ]) {0 K. [  那是一幢5层高的大楼。一楼大厅宽敞明亮,乳黄色的墙上挂着一些风景画。我们一进大厅,站在右手边桌子后的一位中年妇女即热情地说:“早上好,我叫迪安娜。我可以帮助你们吗?” 2 g$ u: e3 v6 E4 c0 H
- I7 c! r$ l1 [* r2 k! U+ p
  我先生说:“早上好,我太太到这里来做脚部手术。我们应先去哪里?”
9 P( U  J; O! r2 Q& l# N8 j8 C3 x' L; H2 Z) C1 K: r
  迪安娜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好,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姓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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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快速在一个大文件夹里查到我的手术安排,又在电脑上查了一下,告诉我们从左手处乘电梯上3楼,然后右拐,去前台找科普瑞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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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j9 f. r# ^3 s6 Y  到了3楼前台处,科普瑞娜见我已把所有该填写的材料都准备好了,立即赞扬:“太好了!你是最好的!谢谢你!” ; u$ E3 i7 }1 f' l  P; |;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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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生在一边向我眨眼睛。我知道科普瑞娜的话正让他自鸣得意,因为那些表格是在他的催促下填写的。在美国,一个人常常只不过干了件应干的事而被夸奖为“太好了,你是最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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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h& h# E4 c& {1 h  科普瑞娜复印了我的驾照和医疗保险卡,然后又递给我一份手术中心对病人的友好声明,请我看后在最后一页签名标注日期。这声明上写的大部分内容,我知道是一些与病人安全、医疗事故和法律责任相关的,例如,声明对某些手术后出现的健康问题不负法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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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3 i+ F/ L9 n. a& S% S5 |  美国医疗花费高的一个原因,是在保险、医疗事故赔偿方面的费用极高。例如,据美国医学协会统计,在2006年内,美国医院里发生的大小医疗事故共计40万起,损失达8.87亿美元。在涉及经济赔偿的控诉案例中,73%的赔偿额高达50万美元左右。因此,美国行医者无不在相关方面十分小心,以免“吃不了,兜着走”。 8 ?* X! w; v3 l0 ?

5 ]) r2 C7 {3 I# o* b6 R  虽然我对这些都了解,但声明上有一行文字还是让我难受:“此手术在极其少数的情况下有可能让病人感染上艾滋病……” , L/ f; P  c. H. l3 y( @9 v

  T: I6 O* N$ p+ E4 h5 Z. g4 D0 z' s  我向科普瑞娜提出质疑,她笑着说:“哦,是这样的:极少数的病人在做这种小手术期间,可能需要输血。我们手术中心用的血液,是指定的血库送来的。我们对血的质量,有充分的信心。但在极其微小的几率里,被输入病人体内的血有可能带有艾滋病毒。血液的质量不在手术中心控制之内,所以万一有此类不幸,手术中心不能对病人负法律责任。” : r6 c) D2 @" \" Y# w;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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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生说:“这个声明就是所谓的‘盖住后臀’的意思啰!”科普瑞娜只是抿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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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s* Z5 L8 l: A( P  在英文里,这句话说俗一点就是“盖住某人的屁股”,是掩盖问题或面面都照顾到的意思。科普瑞娜解释说:“手术中心只是按法律规定,把所有可能在万一情况下会发生的问题和事故告知每一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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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想,也是,便在声明上签了名。心里祷告上帝和佛祖共同保佑我。 $ {# \" `& |4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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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号服,女人多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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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普瑞娜谢过我后,让我在等候区稍等。
8 t' F# q/ H/ c5 N2 z
2 I. G% H* |1 ]  我刚看了几分钟杂志,一个女护士便带我们去了一间病房。房内有一张带轮子的病床、两把木椅,和一个小柜子。她告诉我们她叫艾咪,在手术中心工作了16年了。艾咪手脚麻利,一边把床前的浅蓝色帘子拉开,一边热情地对我说:“我马上去给你拿病号服和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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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8 G0 U0 b/ z% u7 G* k  一两分钟后,她手上托着一件浅蓝色的病号服、一顶白色的塑料帽子、一双蓝色的袜子和一双粉红色的袜子走进来。 6 H; H) C" S) X" F8 u+ T2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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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蓝色的袜子还是粉红色的袜子?”艾咪问我。 . @% r0 Z; d0 i7 f. s' Z& F' P
  H; R8 ]8 s$ b3 i# b+ K0 T7 i
  “粉红色的吧。”我说。 / r5 H% B) W6 N- X2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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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递给我,并说:“如果是你先生做手术,我只会给他一种选择———蓝色的袜子。因为你是女士,所以我要多给你一个选择。我们女人就是要特殊点,对不对?”我们一起哈哈大笑。 ; v; ^/ m  F: |% Q8 A+ R3 f" D

- e6 C" v4 w% }9 }7 n! }; C; Q- f  艾咪告诉我,换好衣服后请半卧在病床上,一会儿就会有护士来看我。 * o6 @. o: `1 g8 p; j7 ^

/ X/ _- L. f4 `- G2 v0 A  护士的问题很多 ) Q) J: Q2 ~2 v3 B

  Q& J* v$ ^7 R; w" |  我正和先生聊天,有人在帘子外面问:“我可以进来吗?” 0 r) k  a0 J; T6 M"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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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护士,面带微笑,手里握着一个文件夹。“早上好!我叫斯丹芙妮,是手术中心的实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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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握过手后,像许多美国人一样,她先跟我们谈了一番今夏凉快的天气,又交换了周末的计划和打算。闲聊几分钟后,她翻开一个文件夹,按一张纸上印的问题,逐一询问了我。 " ?/ p% S$ ]) k8 f4 @8 U9 c* K

- o; _; F2 ?0 b. i: f* I2 K  第一个问题是:“你今天来做什么手术?”听了我的回答后,她说:“很对!我是和你确定一下。”其他问题是和我的健康状况有关的,例如:“你有高血压吗?”“你有糖尿病吗?”我每回答一个问题,她便在纸上打一个钩或叉。 ' j' [- {# W% A, y7 D

. E& E1 |4 x( c  m  所有问题问完之后,她说:“今天给你做手术的是文森斯医生。手术大约需要30分钟。”她还告诉我手术后要注意的一些问题。我先生说我俩喜欢在健身房运动,问她,在我走路时,若右脚有疼痛感,是否可以恢复正常运动。斯丹芙妮眼睛一亮,赞扬道:“这是个好问题!我还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谢谢你问这个问题。”她说这番话时,神情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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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丹芙妮告别之前对我说:“别担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等会儿麻醉师瑞切兹医生会来见你。” 2 y4 p! V* E. n- r' y4 b# H

# S0 N; f! Z& w- e6 P  麻醉师的问题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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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 o/ d% O3 p" w: {1 p6 c' _  没过几分钟,一位长相标致的中年男医生走进来,先握手问好,然后自我介绍说他是瑞切兹麻醉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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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c( s8 Y/ D' J  他说,为确保我的手术安全,需要问我几个问题。与刚才的斯丹芙妮不同,他没有照纸念,而是问题一个接一个地脱口而出:“你有心脏病吗?”“你有高血压吗?” “你有低血压吗?”“你是不是正在怀孕?”……问了大约十来个问题后,他笑眯眯地说:“我想你可能对我的所有问题都会回答‘没有’,看来你是一个很健康的人。只是,按规定,我必须问到所有要问的问题。请你理解。” . K5 ]; m3 g)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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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问题,”我说,“请接着问吧。”果不其然,我对他所有的回答都是“没有”。接着,他给我解释了麻醉的方法和作用的时间。临走之前,他也说:“别担心,我们会照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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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G8 O, l! ~  主刀医生出场时,我一个问题也没有了 5 T) R  e. d% S1 R& r

6 x; w' a: L& c% z' c  约10分钟后,一个声音在帘子后说:“我是文森斯医生,可以进来吗?” $ g3 S( J, l& c5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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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笑着走进来,我们握手寒暄,他又给我简单地讲了一遍手术的过程,之后问我们还有什么问题。我想,该问的都问过护士了,现在真是连一个新的问题也想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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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k) J3 x( E# ^8 a" P7 L  看来主刀医生最后出场是有原因的! # V  @6 H$ z( n$ q9 k3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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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之前,也说:“别担心,我们会帮助你解决你的小问题。” 8 v/ `  h$ Q' L# N+ F* N
* r, e1 P; a9 z! o: p3 Z
  文森斯医生走后十多分钟,那个给我送病号服的叫艾咪的护士来推我进手术室。先生与我告别时说:“别担心,一切都会很顺利的。”我想,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手术而已,加上自从我们踏入手术中心的大厅以来,一切都被安排得井然有序,工作人员个个友好,我哪里还会紧张!
9 M3 X3 V; a& k7 @  I0 n+ u) v3 \, c+ i1 m' ?9 t0 `: [
  手术室灯光明亮,里面有几个穿着淡蓝色手术服、戴着帽子、口罩的人,其中一个又高又胖,必定是文森斯医生了。两个女护士把我转到手术台上。我听到麻醉师瑞切兹医生的声音,一两分钟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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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j$ d  a7 Y9 o$ m  醒来时,已回到休息室。睁开眼睛,见先生坐在床边笑着问我:“你刚才睡得怎么样?”然后发现右脚上缠着白纱带,穿着一个宽大的蓝色鞋子。先生告诉我说,几分钟前,文森斯医生告诉他手术很成功,一切正常。我会按预计的时间恢复,还说他会将切除下来的软组织送化验室化验,看是否有恶性肿瘤细胞。 & o+ i. F: {(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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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休息室里休息了约30分钟,一个叫琳达的女护士用推车送我出院、上车。 + {( c# F0 c  _) j; ]4 U8 [6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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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过后约3个星期,我的右脚完全恢复。 ! m% ?) g3 d' F# s$ ^  p
) D  i. K9 V+ k( B
  这样一个小手术,虽简单,但花费不低。尽管由我的医疗保险公司出80%的费用,我们自己仍付了825.67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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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的纪实,细致的描述,可以共享的经验。赞一个!
一介寒生,仁心仁术是一辈子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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