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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28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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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9# 觉悟 $ k6 d7 w" U9 w: y7 U#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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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4 p. f8 @' t) D1 U 一种更强大的力量(20)————非暴力抗争一百年 + o# ?2 Y0 t. q) ?2 Z$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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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变得更加勇敢” 7 n0 j* D& _; q& I) }: V, f(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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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节是共产党国家的一个主要节日,既是政权庆祝它们在19世纪社会主义中的根源的机会,也是普通人在怡人季节出外逛街的机会。1978年五一节到来时,波兹南的公寓大楼上挂满旗帜,横幅上写着常见的官方标语:“波兰统一工人党-工人阶级的先锋队-万岁”和“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但在这些街头上可以看到的官方装饰的背后,几乎每一扇窗户背后都有着一些别的东西:一件中世纪圣像的复制品,琴斯托霍瓦的黑色圣母像(the Black Madonna of Czestochowa),波兰天主教最受珍爱的象征。18 " L/ @$ ?0 x" {' N
8 t4 J) x$ i* l& \: c/ [9 n波兹南的圣母像揭示了波兰生活的一个矛盾:无神论是国家的官方教义,但每个星期天却有数百万波兰人--包括许多党员--参加弥撒。在那里,他们进入了一个共产党的教导鞭长莫及的精神和文化的世界之中。斯考斯基(Radek Sikorski)回忆去布龙贝格(Bydgoszcz)镇的教堂的情形时写道:“你会以为这个国家正在进行一场宗教复兴,而不是生活在共产主义统治下。”让政权大为吃惊的是,教会的威望看来与日俱增,争夺着党的教条的吸引力。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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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的主旨本身也是展示教义。布道和牧师的信和党的文辞都以告诫式的语言出现;两者都建构了善与恶在其中战斗的世界,而且都以绝对权威的姿态呼吁信众。教会和党一样都是等级制的,自上而下发动,因此一眼看去不像是那些视自由思想和民主为神圣的波兰人合乎逻辑的盟友。20 . `8 Y. G- Z! w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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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就是教会要扮演的角色。虽然共产党政权是每个波兰人生活中无所不在的强制性存在,而教会却依赖自愿的接受和参与。对于在一个视宗教信仰为反动影响的政府统治下的公民来说,做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并没有什么公开的好处。为了在共产党波兰生存和繁荣,教会必须满足真正的需要,与受到尊敬的传统相联系,表达根深蒂固的价值观--因此天主教会不仅关注信仰问题,而且对重大的国家问题也都直言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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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J1 _( D. q3 m$ q8 h( B/ X教会首席主教斯德望•威斯津斯基和克拉科夫大主教辖区的主教卡罗尔•沃依提拉在20世纪70年代将教会推向了审慎但是明白无误的反对立场。威斯津斯基的布道表达了对产业工人的物质需求的同情,并为“勇敢捍卫自由和为了自己的目标而组织起来的权利”欢呼,其词句基本上认同保护工人委员会这类团体的工作。因此,教会之树给波兰饱受折磨的异议人士提供了受到欢迎的遮蔽,他们中不信上帝的不在少数。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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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9 o( ~! F如果说教会在波兰生活中已经有了无可匹敌的地位,那么1978年红衣主教沃依提拉当选罗马教皇更加强了它的影响。“人们在华沙的大街上奔跑欢呼”,卡兹米尔•勃朗狄斯(Kazimierz Brandys)这么回忆十月份选举结果宣布那天。常上教堂的老妇和世故的知识分子都说这是一次“奇迹”。梵蒂冈几乎立刻就与波兰当局开始协商何时允许沃依提拉——即现在的约翰•保罗二世——以世界罗马天主教领袖的新身份回到波兰。22 ! E, Z) t$ ?6 u# N: }: R2 p+ I. s/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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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6月2日,约翰•保罗二世抵达华沙,在胜利广场对一大群人讲话。后来他去了一些具有重大象征意义的地方--“波兰天主教的摇篮”格涅兹诺(Gniezno),以及雅斯纳古拉(Jasna Gora)的修道院,那里存放着琴斯托霍瓦的黑色圣母像--最后以荣归故乡克拉科夫结束。教皇的话以一种明白而诚挚的优雅,而不像是政治家的陈词滥调在两个层面上挑战了政权:他确认基督教徒反对无神论的信仰,还间接地谴责了对人权的侵犯和苏联对波兰的主宰。他预言说:波兰的未来“取决于有多少人会成长为不服从者(nonconformist)”。 . Q) t; ~1 e, G, T!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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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979年,教会领导人这么说已不新鲜。但这位新教皇的话之所以不同寻常,是因为他能利用无线电:数百万听众听到了他的讲话。他将胜利广场——一个当局用来进行正式活动的地方——变成了一大群波兰人一遍又一遍吟唱“我们需要上帝”的场所。而且他在以全世界天主教徒最高领袖的身份说话,这个权威大到甚至连共产党都在他面前变成哑巴。23 ' y) w9 a1 O- O$ t6 ~# g
' h: f a# m8 i, [, i教皇的访问使波兰人的独立组织活动超出了保护工人委员会所梦想过的规模。国家靠边站,允许教会做大多数安排工作。在克拉科夫,学生简•库比克(Jan Kubik)和其他志愿者由修女们提供饮食,日夜赶制红白波兰旗和黄色教皇旗。教皇到来的前夜,他们站在脚手架上给一座宫殿挂旗子,这地方的街灯却神秘地灭了。人们自发地驱车过来,打开车灯,让工作得以完成。库比克回忆说:“没有人抱怨坏掉的电池。”一名天主教知识分子对一名美国记者解释说:“我们能自己做所有的事情。我们不需要政府......”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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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 w% z4 H$ u# B% X6 Z教皇到来之前曾有一些关于会发生什么的令人沮丧的传言:数百万农民会涌到城市,随处睡觉,留下“疾病、粪便和尸体”。庞大的人群会挤死上千人。但一名作家冒险走上街头,却发现了一种“不同的走路方式,风格和节奏发生了变化......人群缓慢地起伏,人们行走着而不撞到彼此,互相让路......”。平民们维持秩序;所见之处没有警察。“成千上万的群众目睹了它自身,因为感受到自身的存在而变得强大。”另外一位相信由于教皇的来访“人们彼此更加靠近了”的是安娜•瓦伦第诺维茨:“我们变得更加勇敢”。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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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E( R* R8 v0 B+ R最后一次在克拉科夫露面时,教皇为300万人做了弥撒,这是波兰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公众集会。这个国家突然在一瞬间成了世界的中心,而每个波兰人都知道这一点。在这样一个瞬间,空间无需国家的命令就被创造了出来,国家变得几乎完全无关紧要。正如亚当•米奇尼克所说,人民“曾经被压制了这么久,但突然间就重获了决定自身命运的能力。”26 8 i* A0 t6 {! Q& ?6 @% }
h7 o( U- X, k- E格但斯克的摊牌 & H' K" R G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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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体会到......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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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兹米耶日•布兰迪斯在1978年12月的日记中描写了华沙一家鱼店外肮脏的雪地里排着长队的人群,他们听到传言说有鲱鱼送来。这家店上午11点才开门,但是第一个人凌晨2点就来排队了。那天晚上,他在电视上看到一位政府官员为国家的经济成就欢呼。对普通波兰人来说,排队是一种经常要面对的苦差事。而对当局来说,排队意味着它早晚要做一件1970年和1976年的动乱证明它不能做的事情:涨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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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莱克1971年决定取消其前任的涨价计划,这改变了波兰经济的进程。通过抑制消费来推动工业增长的旧政策,已经极有政治争议性,所以他放弃了这条路。为了在不让消费者物质生活发生困难的情况下为工业获得资金,贷款成了政府眼中的魔棒。政府从西方大量贷款,用硬通货贷款来为工业获取技术,也让购物者买到消费品。在工业变得更有生产力后,对西方的出口能够获得足够的钱还贷。政府会得到工业增长,生活水平的提高和政治稳定。或者说理论上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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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年,盖莱克看起来像个魔法师。借着这些贷款,20世纪70年代初投资迅速增加,工业增长速度在世界上名列前茅。店铺的货架上焕然一新,堆满了牛仔裤、电子产品、食品和其他进口商品。人均肉类消费在1970到1975年间增长了几乎50%,而住房和医疗保健也更容易获得了。 0 [3 p$ U* Y+ I8 I% m
0 P* J4 r7 _. y+ ?4 j1 V7 T但是盖莱克的好日子不长了。当局没有为改革僵化的中央计划体制做出任何真正的努力,而像钢铁和造船这样的重工业,出口前景不好但在政治上却很重要,因此在投资中占了最大的一份。资金也被腐败官员贪污了一部分,他们购买游艇,建造奢侈的度假住处。工人们的工资迅速增长,但农场的生产却没有跟上步伐,所以得进口更多食品。当贷款日积月累,而进口的收益却从未实现,外债就剧增起来。新的贷款几乎完全用来偿还旧的债务。食品和其他商品的进口必须缩减。最终从肉类到剃须刀片所有商品都短缺。 6 c/ F8 \1 x. y' T* J5 _
# o( m, x6 ?% |" |到了1980年,波兰统一工人党已经被它自己的愚蠢错误困住了。缩减食品进口就需要提高价格来分配有限的供应。官员们在7月初宣布涨价。他们对工人们会怎么回应一点都不抱幻想,但他们希望至少能避免骚乱。地方当局被要求在有麻烦的地方以涨工资和大量供应肉类满足工人的方式来扑灭所有的火星。当局希望局部的让步就足以减少愤怒。 : Q0 Y/ {+ r. r2 Z8 w
7 l5 K( T, r+ f$ k. X5 I华沙市内和周边的罢工马上就开始了。罢工向其他城市蔓延时,官员们也忙着消除不满。但是这次他们难以让波兰人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雅采克•库隆在华沙的公寓中呼吁全国各地的活动分子收集和散布罢工信息。他联系了西方记者,后者通过自由欧洲电台(Radio Free Europe)和英国广播公司(BBC)将新闻传回波兰。一个城市的工人听到其他地方的工人罢工并涨工资之后,他们就也如法炮制。在拉多姆等一些地方,官员们抢先提出涨工资来消除不满。没有发生罢工的地方之一是格但斯克。到了7月底,涨工资看来起作用了,风暴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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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P, A v( W1 B; R3 X: j& L然而就在8月初,就在党的领导人喘了口气的时候,格但斯克列宁造船厂的官员却做了件他们很快有理由后悔莫及的事情。8月7日,他们解雇了安娜•瓦伦第诺维茨,她已经在船厂干了几乎整整三十年,再过几个月就有资格领养老金。她起先是做焊工,后来做过吊车司机,这个工作让她在广大厂区里广为人知。她是一个身穿印花衣裳的祖母般的人物,她赢得了诚实不倦地为工友们辩护的名声。但她不只是受人欢迎而已。她也是格但斯克城里日益壮大的政治反对派和船厂里成千上万名工人之间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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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d# x3 A% T3 Y. v& _3 g1978年夏天,瓦伦第诺维茨从BBC广播上得知格但斯克一些活动分子希望工人们有自己的工会。她很快加入了这个团体;该团体包括安杰依•格维雅茨达(Andrzej Gwiazda)和琼安娜•杜达-格维雅茨达(Joanna Duda-Gwiazda)夫妇,他们都是造船工程师,年轻的历史学家鲍格丹•博鲁塞维奇(Bogdan Borusewicz),他参与过1968年的学生示威,也是格但斯克唯一的保护工人委员会成员,还有列宁造船厂医务所的一名护士阿莲娜•皮安科斯卡(Alina Pienkowska),她在保护工人委员会发行的《通讯》中读到博鲁塞维奇的演说稿后参加了这个团体。与瓦伦第诺维茨同为1970年罢工领袖的列赫•瓦文萨也几乎同时加入。他们还拉进来一些年轻的工人,包括来自列宁造船厂的杰西•伯鲁兹扎克(Jerzy Borowczak)和安杰依•库罗德兹(Andrzej Kolodziej),以及来自附近的艾尔莫船厂补给公司(Elmor shipyard supply enterprise)的鲍格丹•里斯(Bogdan 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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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会活动分子和城里的反对派团体通过博鲁塞维奇联系了起来。他们在本地工厂中散发工人报刊《工人》(Robotnik)。1978年8月他们开始制作自己的报纸《沿岸工人》(Robotnik Wybrzeza)。该团体的多数精力用在每年12月组织纪念1970年被杀船厂工人的仪式上。每次周年纪念之前几周,瓦伦第诺维茨和朋友们会在城市里张贴海报,在电车上和工厂的大门外发放传单;在那一天人们会在船厂2号门外聚集,献上鲜花,一分钟默哀,唱国歌,听演讲。 * H4 N1 F _9 x0 ~5 N)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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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局没有用武力来驱散参加纪念仪式的人,但组织者个人还是付出了代价。他们被逮捕并以莫须有的罪名被审判,被短期拘留,被不知来历的人攻击,被解雇。来自艾勒托莫塔兹(Elektromontaz)工厂的年轻工人塔德乌什马•什切潘斯基(Tadeusz Szczepanski)帮助举办了1979年的仪式,几周后他失踪了。春天他残缺不全的尸体被发现漂浮在河上。 , ^/ l: O: M; j7 O# {7 w5 q
' Z. B# }% I1 s( l, z E对如此野蛮行径采取行动需要巧妙的决心,而在这方面没有谁比列赫•瓦文萨更好。他1967年来到格但斯克,和另一位新来的年轻人旦努塔(Danuta)结婚,从事船厂电工工作。1970年罢工的时候,瓦文萨已经算是一名领袖了。他聪明且不怕说出心里所想的,但也富有幽默感。他以经验丰富、工作勤奋著称,这意味着船厂的官员们不得不对他多点容忍。1970年之后,他通过反复帮助组织纪念仪式、在工会会议上骂官员来试探这种耐心。1976年一次特别长的激烈演说之后,他终于被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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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的几年里,瓦文萨不断遭到各家工厂解雇。在失业期间,他和他越来越大的家庭依靠来自教会、保护工人委员会和其他反对派团体的捐款以及工人们的捐赠生存了下来。虽然当局让他的日子难过,但他们也激励他成为了一名激进的组织者。他在这个城市最大的企业中已经广为人知,并且在从一个工作换到另一个工作时将独立工会的消息散布到其他工厂。在待业期间,他是一个全职的活动分子,人们经常看见他驾着一辆涂画着波兰1791年民主宪法的小汽车在城市周围转悠。他还在格但斯克政治团体的聚会中出现,在知识分子和学生中间寻找盟友;他看上去谁都认识,到处都有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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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文萨和瓦伦第诺维茨早就认识到官方工会是假的,工人如果想争取自己的利益就必须组织起来为自己说话。1970年的罢工让他们知道当行动的机会再次来临时,哪些手段会失败,哪些手段会起作用。现在,由于和格维雅茨达、博鲁塞维奇等人的关系,他们意识到自己是船厂和格但斯克之外的事情的一部分。瓦伦第诺维茨信赖保护工人委员会的材料,她阅读持不同政见出版物,还参加飞行大学的演讲。而瓦文萨则觉得和其他活动分子一起工作是他“第一次体会到真正的人类团结。”28 9 l: [' I2 s. W! l8 C3 G. a
2 J, n/ b4 E: b' Y- z$ N j0 l1980年夏天之前,自由工会团体遵循由库隆和米奇尼克设计、保护工人委员会贯彻的反对运动模式。他们不是通过抗议来要求改革,而是蔑视当局假装可以控制社会。他们不要求表达自由和结社自由,他们就当已经有了这些自由一样行事,印发自己的报纸,举办自己的活动。他们通过这些工作让工人获得信息,让1970的记忆保持鲜活,反复宣传独立工会的需要,同时也在格但斯克异议知识分子和激进工人之间建立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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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自由工会团体心中有着更高的目标,那就是要组织全波兰的工人。他们有意要推进体制本身发生根本变化,让工人们有权利自我组织、自我防卫。到了改变体制的时候,华沙知识分子们所开创的方法就不够用了;这需要动员成千上万的人,并和政权发生激烈的冲突。1980年夏天,瓦文萨和他的朋友们突然发现他们自己正在领导这么一场运动。而解雇瓦伦第诺维茨则是点燃导火索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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