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会员
- 积分
- 776
- 获赠鲜花
- 23 朵
- 个人财富
- 3571 金币
- 注册时间
- 2011-1-23
|
楼主 |
发表于 2011-9-27 22:33
|
显示全部楼层
友情提示: 请千万不要登入陌生网站输入QQ号和密码,以防诈骗。
联系我时,请说明是从哪儿看到的,谢谢。
本帖最后由 觉悟 于 2011-9-28 01:13 编辑 : M5 _+ u5 e* \+ ^; s3 _, r
! w9 t; J) r6 \
回复 4# 觉悟
x5 K, h4 c/ j8 ^4 `0 i! c. E
) Y3 d* T6 t2 Z& u# t
4 G+ K8 |" J; i, D8 w4 @ 一种更强大的力量(5)——非暴力抗争一百年. u' o+ F$ [( h7 `6 h
: |' \/ C7 t+ r2 ]! Z
“全民抗争的开始”8 k. L% g% O K0 F
5 i* x$ Q! M4 x, ^3 q5 k7 i# N" b4 {7 e' `2 h% L0 O
星期日,法纳雪夫天不亮就起来了,他喝了一杯茶后向家人道别,然后在清新凛冽的空气中出发前往维堡分会。他到那里时已经有一大群人等在分会办公室了。他吩咐在十一点之前到达的人自行朝冬宫广场进发,这样他们就能在军队封锁聂瓦河上的桥梁之前抵达那里。中午时分,他和数百名十一点之后抵达的工人开始沿着德佛兰斯凯亚大街(Dvorianskaia Street)向冬宫进发。/ P! W0 R3 G2 \7 f& x( q
" o ^% i% Y5 ?! E5 V' z
他们走到街尾就看到步兵和骑兵等在那里。当他们走到500步之内时,一声信号响起。雪亮的军刀在阳光下闪烁,骑兵们冲过来,把游行者驱赶到十字路口。人们或翻墙,或夺门而入,逃进路边的院子,院子里挤满了寻求庇护的工人。骑兵经过后,法纳雪夫发现还有大约二十个人倒在街道上,还在匆匆往路边爬,帽子鞋子丢了一地。不久,骑兵又掉头再次向街道冲锋,用军刀刀背将仍然留在街上的人打倒。大约十分钟之后,人们发现军队显然已经开往其他地方时才离开院子。许多人回了家,但法纳雪夫和其他人转身继续朝广场行进,有些人则穿过冰冻的聂瓦河以避开进一步的冲突。39
/ J1 r. i% V0 S7 ~7 v7 C0 c) ^( Z1 k0 H8 G9 c! Z
与此同时,沙邦正带领着最大一支游行队伍从工人协会纳尔瓦分会出发。在横跨塔拉卡诺夫卡河(Tarakanovka River)的桥上,他们遭遇到因听说有革命行动而刚刚抵达城里的伊尔库茨克第93步兵团(93rd Irkutsk Infantry Regiment)。士兵们原本就紧张,当他们看到领头的游行者不顾警察让他们后退的要求,反而手挽手向军队前进,就更加紧张了。一位罢工者日后回忆道:“一开始,群众向广场行进,然后看到士兵准备动枪,领头的游行者便开始跑向他们,群众紧随其后。军号响了三次,士兵们两次向天开枪。群众还在跑,眼看就要到达桥梁的入口处。这时第三次近距离齐射击倒了举旗者……到处都能听到哭喊、哀号和呻吟声……由于场面过于混乱或者指挥官残忍无情,两个连的士兵又交替向人群开火七次,直到子弹用光为止。”人们四散逃到附近的街道上寻求掩护,留下数十位死者和伤者倒在血泊中。沙邦震惊了,他喃喃自语地躲藏起来,那天晚些时候,他剃掉了自己的长发和胡子,辗转来到作家高尔基的寓所。40
r* O2 u0 ]1 z% J" j5 {' H8 z; x; y% E, S; l2 n% C
全市各地的游行队伍遇到军队之后都上演了类似的一幕。但仍有成千上万的人在两点之前抵达冬宫广场,站在那里等待沙皇。大屠杀的消息和沙邦被杀的谣言传开之后,愤怒取代了期待。两点的钟声敲响了,沙皇没有出现。军队终于开始清场,他们向示威者开枪或用鞭子和剑背抽打他们。暴力冲突持续了一天一夜,多数发生在冬宫附近及河流对岸的瓦西里耶夫斯基岛(Vasilevskii Island)上。41
* D, V0 r U9 i2 E6 B
3 |: M' Y% T& Q8 h政府在血腥星期天的暴力行为,不仅使沙皇热爱人民的说辞成了一句空话,还造成了革命派的煽动无法造成的效果。圣彼得堡的工人们原本希望他们的统治者听到他们的正义呼声,并且为他们采取行动,现在这些希望已被粉碎。没有人在表达义愤时比沙邦神父更加直截了当。星期天晚上,高尔基带着剃掉胡子的沙邦参加自由经济社(Free Economic Society)的会议,众多知识分子齐聚一堂讨论当天发生的事件的重要性。高尔基站起来发表了沙邦的声明,声明说沙皇和人民之间隔着他们同志的鲜血。接着沙邦自己高喊:“和平手段已经失败!……现在我们必须转向其他手段!”在呼吁大家捐款支持工人的斗争之后,他被认了出来,会议陷入一片混乱,沙邦从后门逃跑——然后流亡海外,不再参与他所促成的运动。422 M$ S% r3 \2 N. @
% T1 q; j' Y& s5 s& V( v
1月9日之前,反对沙皇主要是有政治意图的人们的话语。但是从那一天起,政府和反对派都要开始考虑一股全新、不可预测的力量:活跃的全民反抗运动。冬宫游行改变了一切:大众对独裁统治的服从已经破裂,国家即将开始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动乱。在组织者眼中,游行是一项胜利:沙皇的荣耀与合法性如他们所料“淹没在了血泊中”。但那天参加游行的男女并未给自己的行为赋予更多深义,他们认为自己的行动仅是一项要求正义的卑微请愿,而不是以命相搏的故意冲突。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涉入了一场运动。& x$ V0 Z* v5 z* V4 L' H, P
6 {5 s5 q) }5 x9 u
沙邦的工人协会还有另一项持久的影响,但在1月9日,步枪齐射和骑兵冲锋的声音仍在人们耳中回响的时候,这项影响不易被人们察觉。圣彼得堡成千上万的工人已经获得了独立行动的经验,这与独裁统治之下旧的生活方式显得格格不入。在那一年里,首都和其他地方的工人将以其为基础发展其他组织,并经常与教育水平更高的人们合作争取政治权利和经济利益。工人协会也产生了几位胸怀壮志、口若悬河的人物,例如后来在工人阶级政治活动中扮演重要角色的卡列林。当工人协会成了一种记忆时,它所培养的思维习惯和领袖仍然是新的人民运动的中坚。& a* h2 j1 p: }( R6 F+ Q- v
# e/ M H- n6 n/ v6 H尼古拉二世无法区分国家的危机和他的个人事务,把一切都概括到一段简单的日记中:“悲惨的一天!圣彼得堡发生严重骚乱,因为工人想前往冬宫。城里数个地区军队被迫开枪;许多人伤亡。天啊,多么令人悲痛心碎!妈妈从城里直接去了教堂。与大家共进午餐。与米莎(Misha)一起散步。妈妈待了一晚。”43
6 B& S& _/ U2 y) Q' [, G6 r1 P: Z9 y9 ]8 V9 I: S h
随后的几天和几周里,沙皇缺乏政治敏感性,没有认识到连接他和他的臣民的忠诚纽带已经断裂。他认为老百姓只是被“一小撮恶棍”带坏了,只要他的政府更加坚定,就能避免混乱。于是尼古拉二世任命以铁腕著称的军人特列波夫(Dmitrii Trepov)为圣彼得堡总督,还给了他与戒严令相配的权力。特列波夫试图通过逮捕罢工组织者和工人协会领袖、取缔报刊和在发生罢工的工厂驻军来恢复秩序。这一切都强化了血腥星期天所传达的信息:碍人民的事的正是这个政权。44% V8 Z; C; i$ j) `0 H
: W( M# C" r: \3 L6 ?' S _不过尼古拉二世至少还有几个顾问知道他必须做出一些安抚性的姿态来重建人民对慈爱的“沙皇父亲”的忠诚。梅斯基和农业大臣尔莫罗夫(A. S. Ermolov)督促沙皇表达他对工人福利的关心。财政大臣还补充道,如果沙皇不理会工人的不满并平息首都的动乱,将有损俄国对外贷款的信用。, \" ?. M$ e6 _5 G- p2 U: r
- C3 B* B$ B7 s5 A ~: {* g尼古拉二世同意做出姿态。他精心挑选了三十四名观念保守的工人,邀请他们到沙皇别墅做客——他们必须站成一排接受脱衣检查,然后聆听沙皇讲话,沙皇警告他们不要再参加任何骚乱。沙皇特赐洪恩道:“我相信劳动人民的荣誉感和他们对我不可动摇的忠诚,因此我将赦免他们的罪行。”除了这个厚颜无耻的举动之外,政府还成立了一个有选举出来的工人代表参加的新委员会,来调查首都的工作条件——2月18日,尼古拉二世在大臣和家庭的压力下,不情不愿地给予个人和机构向内阁请愿的权利,还宣布了一项关于选举议会的语焉不详的计划。45
6 U+ `) Z; q7 F* u( r q
9 m7 z* k& S6 h如果沙皇按照梅斯基的建议,早在十二月就发布这些改革措施,他或许还能多少赢回一些知识精英的忠诚。但是到了二月,即使是温和派也对这样的变革感到不满了,而政府在认为工人代表要求过分而撤消了委员会之后,也浪费了温和派所给予的一切有利条件。由此可见,社会危机虽然能迫使政府做出反应,却无法使其做更多的事。$ N1 S7 x( _ R) R5 s
+ @5 E' R8 C* ~$ G, m5 s
正在沙皇犹豫不决之际,俄国爆发了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劳工骚乱浪潮。在圣彼得堡和其他城市,工人走上街头,要求提高工资,缩短工作时间,还要求管理者给予更好的待遇。他们在挑战雇主时不顾禁止罢工的法律,因此首先冒犯了国家。工人公然反抗这个禁止他们组织起来共同行动的政权,罢工的规模和涉及的地区前所未有。一月份总共有超过400,000名工人参加罢工,二月份有将近300,000人参加罢工。46对高压统治的反抗在二十世纪俯拾皆是,只要大众最初对现状的不满遭到镇压,就会给政治怒火火上加油。改变国家统治方式的运动可能是自发的,也可能经过精心组织。但是游行一旦开始就很难遏止,除非产生分裂,受到安抚,或者取得最终的胜利。1905年一月游行前往冬宫的俄国人,以其大胆的目标和手无寸铁前往权力中心的行为改变了人民与国家的关系。主动权不再握于沙皇及其大臣手中。现在人民开始决定变革的进程。
4 _/ _7 S3 h/ E5 I9 f2 c5 [, G/ ]* z9 F* O6 |$ @ D. E
9 f$ a; {1 f: ], c冲突纷起的帝国
5 h. j. a! p) W. @6 i7 d! Z* {/ I; a! B3 u9 `; m. e
" _: B+ ~, `1 w- b
1905年春夏,整个帝国的人民开始反抗管制其日常生活的统治阶级。高层次的抗议和对政治改革的高远要求并未减少,但最激烈的冲突所针对的问题都是独裁制度的基层,而不是高层的各部门。无论是地主和雇员,还是地方官和军官,都发现他们的特权和地位受到了下层的攻击。) i) T6 u: q# [' q) y7 U
6 H$ m: D! Y- [- V- @
在这期间,当局仍然被惰性所控制。沙皇不愿进行重大改革,而他的士兵和警察也无法压制住人民。对日战争的最新两次挫败——陆上的奉天会战和对马海峡(Tsushima Straits)海战——只是加深了政府的无力感。对马海峡海战尤其令人深感耻辱:在经过数月的航行之后,俄国的波罗的海舰队(Baltic Fleet)竟在几个小时之内全军覆没,和谈随即展开。; a! h$ v5 `! Y! Q% I! C6 [4 N- e! S
' S& @; w( |: e$ v; W在这种失败的气氛中,士兵无心执行任务,尤其是在上级要求他们恢复工厂区和发生农民暴动的住宅区的秩序时。某些部队的士兵还参加政治集会,阅读革命宣传品,反抗思想横溢军中:一个步兵团百般阻挠政府逮捕一名士兵,一个步枪连拒绝进行射击练习,直到政府释放一名被监禁的连队成员。47
0 M1 j' l; E) S1 ^' _& s) F, D o5 T4 [" {6 h6 O( c6 Z
军队、城乡、俄国的心脏和帝国的边陲爆发动乱的原因不止一个。每个群体都有各自的不满。士兵的薪饷过低,以至许多人不得不出售部分面包才能勉强生活,放假的士兵不准乘坐火车的头等和二等车厢,不准上酒吧或餐厅,甚至不准进入部分街道和公园。农民对必须支付的税收及自己与当地贵族之间在拥有土地上的巨大不平衡感到愤怒。帝国的非俄罗斯民族则对自己的语言和文化居于附属地位感到不满,并且要求自治。48, Q$ f! T4 m9 }& @$ j
: \4 f$ p/ P7 y2 _9 l0 n
这些不满都存在已久,它们之所以同时爆发出来,是因为异议分子现在所面对的政府由于在圣彼得堡的街道上残杀自己的人民而声名狼藉。人民不再信任沙皇,他的将领也因战败而蒙羞。国家的老舵手面临着一片遍布冲突的汪洋。; P& y5 Q; y, [0 [9 D. O
) r5 X: B% ^; I2月8日,处于帝国的农业心脏地带的库斯克(Kursk)省的农民开始暴动。成百上千的农民以教堂的钟声和篝火为信号,推着推车,成群结队地前往当地的庄园,闯进仓库运走谷物,然后根据各家要供养的人口数来分配。496 p/ G0 _6 P9 F# K% Z K3 X! J
, t" j0 a! A5 J2月18日,政府宣布格鲁吉亚进入戒严状态,并派遣了10,000名士兵进驻当地。偏远的古利亚(Guriia)地区的农民从1903年起就不听从任何政府当局的命令了。他们拒绝缴税,烧毁沙皇的画像;还杀死了几名官员(掘墓人拒绝埋葬他们,将其作为抵制行动的一部分)。古利亚地区的所有权力都掌握在古利亚社会民主委员会(Guriian Social Democratic Committee)手中,该委员会每周举行公众集会,会议的特色是无拘无束的辩论。实际上古利亚早已成为自治的农民共和国。长期宣传不与国家权力合作的伟大小说家列夫•托尔斯泰写信给一位住在格鲁吉亚的追随者,告诉他古利亚人正在做的就是他二十年来所写所想的。托尔斯泰说,他们既不寻求政府的帮助,也不攻击当局,而仅仅是让自己独立于统治者。508 Y! w( \6 q0 P) T& S
* N5 Z1 t2 d* H, p; {: G5 q. u s& o在赫尔松(Kherson)省的塔拉席诺(Talashino)村,农民们开会起草了一份请愿书寄给圣彼得堡的政府。请愿书写道:“陛下,我们的要求十分重要!几个世纪以来,我们农民承受着国家的各种苦难,各种错误:我们的祖先因为俄国的扩张而流血;两个半世纪以来,我们忍受着奴役,让特权阶级得以养尊处优……许多世纪以来,我们必须缴纳无法承受的大量捐税。”然后请愿书要求民主选举议会,公民自由,重新分配土地,改革地方政府和大赦政治犯。51) V) ? c; ^) d$ d: g
9 R" G$ ^9 q) v在主要纺织中心伊凡诺弗(Ivanovo-Voznesensk),超过30,000名工人于5月12日发动罢工。各工厂选举工人参加代表大会,代表罢工者出面交涉。代表大会拟订了一份要求清单,包括八小时工作制,提高工资,产假,以及言论和结社自由,大会还组织了一支民兵,以免发生暴力。直到五月下旬,军队攻击参加集会的工人,鞭打多人并杀害若干人之后,罢工才转向暴力:工人连续八天暴动、抢劫,并且在街上与警察和士兵混战。罢工一直延续到六月底,雇主在当局的压力下做出了一点让步,疲惫不堪的罢工者才返回工作岗位。52
: T- r; Q- N) \3 S; @- P: b$ a- S# \$ a* `6 O8 Z* |, a1 _' s
6月14日,黑海战舰波将金号(Potemkin)的水兵派代表向军官控诉他们吃的肉都长了虫。一位愤怒的军官开枪射杀了水兵代表。水兵哗变,杀死了几个军官,并且在船上升起了红旗。他们选举了一个委员会来担任指挥,当晚,波将金号驶进敖德萨(Odessa),这个重要港市当时正被罢工的狂潮席卷。波将金号的抵达激起了一场示威,接着演变为暴动、抢劫和纵火。官员宣布戒严,波将金号返回公海,最终在罗马尼亚靠岸,水兵在那里投降了。53) r# e& |2 K$ V5 f( L, V
! N+ {: {! S: h4 w. P
整个俄罗斯帝国的下层阶级都在围攻政府机关和大财主。这些行为多数是由于受到了国家暴力的刺激,许多暴力事件又促使当局进行镇压。但是古利亚共和国和伊凡诺弗代表大会的建立等事件也为激动不安的大众揭示了一个新的方向:工人农民在对雇主、地主或地方官员采取直接行动的同时,也要求在社会秩序中占有一席之地。; `' x2 h! `0 l/ ]
* T& R' q6 {% L- p, d; O! `
组织工会虽然仍然是违法的,却是争取一席之地的最常见做法。工会常常在自发的罢工中形成。血腥星期天之后,圣彼得堡的排字工人也开始罢工,以迫使雇主同意提高工资水平。但是当罢工由于该产业中其他工人拒绝配合而失败之后,组织者决定印刷行业中所有工人都应该联合起来,并于六月组成工会。一月至九月间成立工会的尝试总共有四十次之多,但多数都停留在只有少数几个核心活动家的阶段。54
' b# c" J( G8 d' [, T/ M; M0 a# k. K* i5 e2 k$ r8 ^- |' q. s: N, \
这种全新的民众力量的潮流,也影响到了城市里受过教育的人。1905年的头几个月里,首先是律师,然后是医生、教师、药剂师、农学家、作家、工程师、学者和兽医,都建立了全国工会,拟订了自由主义的政治纲领。那年夏天,莫斯科的农民组织达到高峰,超过二十个省的农民开会选举了农民代表。代表们一开始在一所医院里,然后在一座谷仓里秘密开会,他们通过决议,要求废除土地私有制,没收教会和皇室拥有的土地,建立国民议会。55' i( `6 ~( E$ @7 y) b; k$ k
& ?/ x5 c0 }4 G( u) a/ Q
所有这些反对运动都已经超出了国家的镇压能力。虽然沙皇的密探和地方长官只要一发现罢工的组织者和其他活动分子,就毫不犹豫地加以逮捕,但他们没有足够的人力来控制帝国的每个角落。俄国单位人口的警察人数远少于英国和法国;举例来说,在农村地区,一名警察一般要负责2,000平方英里的地区和50,000人。这个政权可能残酷无情,却不可能无处不在。
* N1 @3 U* f) l7 v3 l
8 @4 O# A9 N9 V1 R+ S0 a4 U, i除了组织自己和躲避警察之外,反对沙皇的人还努力在没有自发支持的地方动员民众的支持,在已有自发支持的地方巩固这些支持。工人已经成为一支威力强大但难以驾驭的政治力量,有着多年地下斗争经验和强烈的意识形态驱动力的社民党人怀着满腔热忱来着手完成这一任务。他们在工厂散发传单和报纸,还投身于组织工会的工作中。不过,虽然其领袖和理念已经被越来越多的工人所熟悉,但社民党的两大派系——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都没有吸引到多少成员,也没有能够改变劳工运动的方向。56; ^0 G! e4 x1 U' \
$ Q. Q, Y/ v/ m
自由主义者虽然声称与工人团结一致,但他们认为由于自己是杰出的男女,所以也是社会的天然领袖,因此可以指望工人会听从他们的领导。结果用一位历史学家的话来说,他们仍然是“一群没有军士的将军”。57
5 K/ O0 L1 Y) K8 h* R, {! b$ ]! n) Z; _* b
不过,在俄国反对运动的春天和夏天里,军士并不缺乏。社会各阶层——农民、工人、士兵、学生、专业人士——都参与其中。报纸通过报道抗议活动和谴责政府来公然反抗审查制度。人们举行未经批准的集会,未经批准的团体激增。面对这些,政府连基本的公共秩序也无法维持,普通犯罪猛增,流氓恶棍四处滋事,还迫害犹太人。简单说来,国家已经失去了控制力,之所以还在苟延残喘,只是因为反对派缺乏协调合作。跨越民族和阶级界限的全民组织始终没有出现。到了秋天,一种有价值但却迟来的整合不同团体、发起反对独裁制度的决定性运动的努力终于出现,并且为反对派赢得了最伟大的胜利。 |
|